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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寻找婺城抗战记忆——纪念抗日战争胜利70周年

叶有元:百岁抗战老兵的烽火岁月-全讯官网

2015-07-10 10:05:28  来源:  婺城新闻网  作者: 记者 章一平 苏晓婕 文/摄

  叶有元是一位有着6年抗战经历的百岁老兵,1916年出生在沙畈乡李兰村,24岁时参军,成为抗日军队中的一员,期间跟着部队奔赴江西、湖南长沙、四川、重庆等地,30岁时回家,从此在家乡过着男耕女织的安稳生活。

  为了采访这位抗战老兵,记者和叶有元的儿子联系后,得知叶有元目前在沙畈乡梧桐村的女婿家中。于是,记者日前来到沙畈乡,在该乡梧桐村见到了这位经历过战争洗礼的百岁老兵。

  1 下雪天穿着草鞋、戴着斗笠行军

  1916年12月10日,叶有元出生在沙畈乡李兰村,因为家庭贫困,叶有元只读了两年书便在家里帮忙干农活。抗日战争爆发后,1939年,在他24岁时,由于战事激烈,国民党部队伤亡较多,叶有元被抽到壮丁后,就作为预备兵员,补充到21军(川军),随着部队远离了家乡。“当时我们部队的番号是21军145师434团,我在434团的一营三连,当过一等兵、二等兵,军长叫刘雨卿,师长叫凌谏衔,营长叫朱香重(音),连长叫黄建宣(音),团长倒是记不清了。”叶有元回忆道。正当大家都诧异于百岁老人的记忆力时,叶有元自豪地说道:“那段烽火岁月是我这一辈子都会记得的。”

  回忆起当时到部队的情景,叶有元说,那时候由于条件差,行军途中根本没有汽车和火车,部队换防调动只能靠走路。那年,部队从兰溪、龙游一直走到了江西,一路上也看不见有两层的楼房。行军途中,士兵们都穿着自己编的草鞋,扛着“汉阳造”步枪,戴着斗笠,身上的衣服也是旧军衣。无论刮风下雨还是下雪,士兵们都只能穿着草鞋、戴着斗笠行军。在那个战争年代,部队吃的都是糙米、鱼腥草,晚上睡的是茅草房。整个部队士兵衣衫褴褛,像讨饭一样,生活过得十分艰苦。

  2 和日本鬼子打仗数都数不清了

  当记者问起和日本军队打仗的细节时,叶有元回忆说:“已经70来年了,和日本鬼子打的仗数都数不清了,我们只知道排长跟着连长打,我们跟着排长打,有一次部队在江西鹰潭,正好跟日本鬼子碰上了,日本鬼子天上有飞机掩护,地上有大炮轰击,一个炮弹飞过来后,一眨眼很多人就被炸死了。”回忆起那段抗战经历,叶有元至今还记忆犹新,“炮弹一打过来,一间房子就被炸成了像一口池塘一样。在鹰潭,炮弹炸不到的地方日本鬼子就用火烧,没过多长时间,房子就被烧光了。”

  那时候,像叶有元这样的中国士兵用的都是“汉阳造”步枪(比日式的三八步枪落后一代),到了战场,叶有元因为没有打过仗,便跟着排长、班长打鬼子。“日本鬼子的枪法都很准,那时候部队里因为粮食短缺,士兵们一天只能吃两餐饭,有一次伙夫从后方给他们送饭,在途中就被日本鬼子一枪打死了,士兵们就没饭吃了。那一仗打死了许多日本鬼子,我们去打扫战场,去捡日本鬼子武器的时候,有些士兵饿得连枪都背不动了。”叶有元说,“战场上子弹不长眼,有时候人被打死了都会倒在你的身上。”当问起打死多少日本鬼子时,老人说:“当日本鬼子冲上来时,我们忙着射击,扔手榴弹,谁知道打死了多少日本鬼子,也不会去数。”

  3 145师434团参加了龙衢战役

  据有关史料记载,21军145师是标准的川军,到1944年时生存下来的川军都已成为战斗骨干,而士兵中川籍人并不多。原新华社浙江分社衢州记者站的姚肇鸿在他编著的《血战衢州——龙衢战役七十周年专辑》中就有龙衢战役(又名衢州第二次保卫战)的记载。21军145师434团就参加了当年的龙衢战役。值得一提的是,在该书中,还有原145师434团上校团长罗心量等人的回忆录。这也是叶有元在6年抗战中所在的部队。

  1944年6月初,盘踞在浙江的日军共5万余兵力,开始向汤溪、龙游、衢县等地发起进攻,中国军队与之激战。6月25日,日军调动大批兵力,在空、炮的火力掩护下,对衢州城区发起攻击。守城的中国军队49军第26师78团、21军145师434、435团官兵英勇抵抗,与日军全面展开了巷战和肉搏战。6月26日,衢州沦陷。之后,中国军队展开反击,6月30日,日军退出衢州。7月1日,日军退出龙游。同日,衢州光复。

  在整个战役中,中国军队牺牲团长2名,副团长1名,阵亡营、连长以下军官133名;阵亡士兵4664名。日军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,据姚肇鸿分析,日寇死伤亦有3800余人,第62旅团旅团长横山武彦少将被中国军队击毙。

  据姚肇鸿记载:6月25日,固守衢州机场的21军145师435团在上校团长刘一的指挥下,奋力反击,先后共击退敌人5次进攻,杀敌甚多。当敌人第二次进攻时,刘一已身中两弹,但他仍坚持战斗,决心死守阵地。弹药用尽后,刘一团长同士兵一起与敌人拼死搏斗,奋勇厮杀。敌人认出他是指挥官,便将他包围起来。在刀劈剑刺的围攻中,他毫无惧色,奋力格斗。在连续刺倒几个敌兵后,他也身负重伤、遍体洞穿,最后被一日军大佐刀劈要害,气竭力尽倒入血泊中,大呼“杀敌”数声而气绝。刘团长的警卫员柴云、团部军械官刘剑鸣一同牺牲。战后开会追悼,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追赠“少将团长”职衔于刘一。

  4 去年,老人还能上山捡柴、背毛竹

  1945年,抗日战争胜利后,叶有元正好30岁,当了6年兵后,他不愿打内战,就离开部队,逃回了家中。叶有元说,在回家的途中,他一路担惊受怕,有时候为了躲藏,晚上就睡在牛栏里。“那时候部队军纪很严,当逃兵第一次抓到要打屁股,第二次抓到要枪毙。当时一起当兵的七八个同乡,回来的只有二三人。”叶有元说。

  回到老家后,叶有元育有三个儿子、四个女儿。因为上过战场、打过日本鬼子,老人的心态和身体直到现在都很好。从饮食方面来讲,老人最大的优点是不挑食,粗菜淡饭,有什么吃什么。就在去年,老人还能上山捡柴、到山上背毛竹,自己烧饭吃,还能自己洗澡洗衣、干家务。平日里,老人的生活基本都能自理,听力、视力、记忆力也都不错。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,老人有心脏病,吃药已经有10多年。但一说起那些烽火岁月,叶有元仍是精神矍铄,并表示这永远是他自己难忘的经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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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据史料记载,1937年9月, 21军整编完毕后,军长唐式遵奉命率第145师、第146师和独立第13旅、独立第14旅出川抗战,第162师留驻成都。10月,该军进至上海参加了淞沪会战。

  1939年初, 21军隶属于第23集团军,军长唐式遵升任第3战区副司令长官兼第23集团军总司令,陈万仞继任该军军长,刘熙鉴任副军长。同时,将原第23军编入该军。该军原辖第145师该隶第50军;第23军原辖第147师、第148师该隶该军。此次整编后,该军先后参加了当年的冬季攻势作战和第2次长沙回转。1942年1月,陈万仞升任第23集团军副司令后,该集团军副司令刘雨卿兼任军长,周绍轩副军长。下辖部队编制调整为第145师、第146师、第147师。同年5月,该军参加了浙赣会战后驻守江西贵溪整训。1945年,该军奉命进行整编时,第147师被裁减,另将第50军新编第7师拨归第21军建制。此时,该军下辖:第145师,师长凌谏衔;第146师,师长戴传薪;新编第7师,师长黄伯光。

责任编辑:朱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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