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说,天底下最难处理的就是婆媳关系。但孝媳施美芳,几十年如一日坚持不懈地照顾婆婆,用勤劳与善良建起了一个幸福美满的家。老人的房间,她总是打扫得干干净净;老人的床头,永远备着她爱吃的食物;婆婆病了,她干脆支起一张小床日夜守候。“孝是责任,重在坚持。”这是施美芳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。如今,她64岁,婆婆91岁,这样感人肺腑的故事还在继续……
1970年,吾家媳妇初长成
1951年出生的施美芳自幼就是一个懂事乖巧、善解人意、尊老爱幼的女孩,5岁时,施美芳随父母从义乌搬到了金华,从此定居。
时光飞逝,转眼施美芳年过十八,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。当时,恰逢“文革”时期,由于宣传的需要,在金华塑料厂工作的施美芳的大嫂经常要去一户人家拿纪念章,一来二去,大嫂与那家的长辈渐渐熟络起来。一日,那家的父亲跟大嫂聊起,想为自己身在部队的儿子找个媳妇。大嫂一听,感觉门户相当,遂向老人推荐起来:“我家还有个妹妹,你去看看,合不合适?”
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。这一见面,亲事就被定了下来。虽然远在部队,但通过几次书信交流,施美芳感觉对方人品不错,也甘愿委身于他。
1970年,公公将施美芳接到了部队,小户人家的婚礼办得喜庆又温馨:15元钱,一丈布票,就是所有嫁妆。但施美芳不介意,她相信,只要靠着勤劳的双手,夫妻俩一样可以生活幸福。
“要说当天唯一的遗憾,就是没在这重要的时刻,见到婆婆。”施美芳的婆婆当时住在东阳,除了丈夫之外,家中还有2个叔叔,4个姑姑需要抚养。“最小的姑姑才7岁,为了照顾她,婆婆没办法赶过来,我也理解。”
都说“丑媳妇早晚要见公婆”,施美芳与婆婆的第一次见面定格在婚后回家探亲的某日。当时的农村,谁家有新娘要回来探亲,必定全村人喜相迎之,施美芳犹记得那日的热闹场景:村民争相恐后的围在婆婆家探头探脑,婆婆从屋里走出来,看着她满意地连连点头,一边嘘寒问暖,一边亲昵地牵起自己的手往屋里走。
婆婆的这些举动让心里忐忑不安的施美芳瞬间放松了下来,几天相处后,婆媳两人也有了一定的了解,“婆婆是个通情达理,勤劳勇敢的农村妇女,公公在外工作,她作为母亲独自留在老家抚养7个儿女,用单薄的身躯撑起了这个贫寒的家,值得我钦佩。”
此后,虽然远隔两地,但施美芳一直心系婆婆,每个月会定时寄钱回去,为婆婆减轻负担。抽空的时候,她也会坐车回去看望婆婆。
退休后,她成了婆婆的贴心“小棉袄”
1975年,施美芳的丈夫从部队转业回来,俩人的用心经营,也让生活越过越好。几年后,公公将婆婆接到了金华,和他们同住在二七社区。
距离拉近了,感情也深了,为了照顾老人,施美芳时常去公婆家串门,烧了好菜好肉,也不忘给他们带一份。不过,时间久了,磕磕碰碰在所难免。婆婆一直以来都是家中的女强人,年轻时脾气有点急躁,有时遇上不顺心的,就会直来直往的骂上几句。每当这时,施美芳就会聪明地扮上一回“哑巴”,“老人家骂你也没恶意,只要你不顶嘴,她发泄过也就没事了。”
50岁时,施美芳退休了,有了更多的闲暇时间。退休了,同龄人选择跳舞、唱戏这样的休闲活动,她却把时间都投入到了照顾公婆身上,“他们年纪大了,腿脚不便,一日三餐我就给他们送过去。”这样的孝心接力一直持续到公公去世,公公走后,非但没减轻施美芳侍奉长辈的负担,反而让她更操心了:因为婆婆一个人在家,身体不好,出了什么事没人照应。
这样的担心很快应验了。一次,婆婆从东阳探亲回来,回来便病倒了,到医院一查,竟患上了美尼尔综合症(主要症状表现为:如同在大海中乘船遇到风浪,站立不稳,恶心、呕吐,感觉自身、周围景物在旋转,伴有出汗、耳鸣、听力下降或突发耳聋,不敢睁眼不敢翻身,有些患者还有欲想大、小便,症状持续时间不定,间歇期应该恢复正常)。
病来如山倒。强烈的眩晕感让婆婆一病不起,为了照顾她,施美芳只好在婆婆的床边支起一张小床,日夜守候。“婆婆躺在床上7天,盐水就没停过,病得难受了,也没食欲,一瓶八宝粥要我哄着喝4次才能喝完,当时小姑子、叔叔都在东阳,过来也不方便,我都快急哭了。”所幸,在她的悉心照顾下,婆婆很快恢复了健康。
感知自己年龄渐长,心脏也不太好。去年,施美芳将婆婆接到了家里。经过几年的精心调养,老人家的身体比自己还好,但人老了,脑子难免糊涂,施美芳说,几年前,她就发现婆婆有大小便失禁的情况,这几年就越发频繁了。“婆婆爱干净,知道自己便溺后,会把换下来的裤子藏起来,这时,我就要到处去找。”老人的粪便不比小孩,味道比较重,偶尔丈夫都劝她,“裤子脏了就扔了吧。”但勤俭持家的施美芳不舍得,“有些裤子还是新的,况且也不能拉一次就扔一次吧,多可惜。”
5年,10年,20年……45年过去了,施美芳无微不至的孝心感染着周边的群众,成为居民眼中公认的“孝老爱亲模范”,也让婆婆备受感动,“现在婆婆经常跟我说对不起,说以前对我不够好,但我觉得,这一切都是应该的。敬老爱幼本就是中国的传统,我这样做,也算给小辈们树个榜样。”值得高兴的事,在施美芳的大家族中,孝悌精神一直在延续,“不管是我大嫂、小姑还是我女儿,都和婆婆的关系十分融洽,这也算我们的家族遗传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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